他此时已经完全收敛了方才那桀骜不驯的气息。标准的礼数和谦卑的语气，以及收敛下来的眉眼，无一不体现着他此时只是一个虚心求教的乖学生。

在场之人均有一瞬间恍惚，仿佛自己真的回到了那个一心只需要读书的青春时代。

老行长背着手大笑，眼睛里面闪烁着难以捕捉的微光。

“指教倒是没什么，但是年轻人我问你，我观你行色处事一定都是谋定而后动的类型，绝不会是莽撞之辈。”

“那么你为何会选择站在人群的正中央，还剥下了伪装，作出散去千金，在外人眼中看来不智的举动呢？”

杨帆和其他同龄人的最大区别大概就在于它识时务面前这人显然，如果好好把握能够成为自己将来的人脉之一，且这位老先生看起来是有意要帮他，又是和谭秋波一派的人，为什么要向他隐瞒呢？

于是如实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。

那老先生听完沉吟了良久缓缓背着手转过身去，那双眼睛里面闪烁着连谭秋波都看不懂的光。

然后他转过身，大笑着用力拍拍杨帆的肩膀：“小伙子你很好不如进入我们银行，

我让你当秘书。”

“不必了，谢谢您的好意。但是我这个人一向闲云野鹤惯了，不喜欢为了利益而奔走，当然也绝无轻视您之意。”

老先生眉头微动，似乎对杨帆这个结论感到震惊。

然而面上不显，只是继续爽朗的笑道：“好好，是老夫眼拙了，金鳞岂是池中物！”

“那不如你在我们银行挂个名，当特殊贵宾如何呢？”

老先生已经将面子给足了，杨帆自然也不好推拒，

更何况，瑞安银行的嘉宾位一票难求，这还是总行长亲自发起的邀请，以后若是想办什么，凭借这层关系会方便很多。

于是杨帆一口应承下来，也顾不上客气什么的。

“多谢老先生关照，晚辈想请您吃个饭，您看何时有时间？”

老行长笑了：“人老了，什么时候都有时间。主要还是看你们这群一直在向前冲的年轻人啊。”

老行长背着手，眼皮子微微往下耷拉。

他满脸向往，似乎在回忆曾经的青春时代：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，也是一股子冲劲向前。”

“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，可是也要学会稳妥，你这样很好，继续保持。

”

“以后若是有闲暇功夫不嫌弃的话，记得来陪我这个糟老头子下下棋，也当是打磨时光。”

杨帆看见客套话都已经说完了，也就不再多说什么，于是又弯腰行一礼，默默退下。

杨帆这边闲话先撂下不提。

另一边，杨帆楼上豪掷千金的举动，已经在整个华国疯狂传播。